Page 219 - 解庄子《南华经》

孔子说：“你真灵巧啊，有什么妙法吗？”回答说：“我是有妙法的。

练五、六个月时间，在竿头上累二个小丸不使坠地，这时去捕蝉，

逃掉的就很少了；在竿头累三丸而不坠，逃掉的蝉只有十分之一；

在竿头累五丸而不坠，再去捕蝉就如同拾取一样容易了。我定住身，

像一根立着的断树桩；我控制的手臂像枯树枝。虽然天地广大，万

物众多，我只知蝉的翅膀，从不左顾右盼，我心志凝注专一，不因

任何干扰改变对蝉翼的注意，为什么不能得到呢！”

孔子回过头对弟子们说：“用志不分散，凝神聚气，说的驼背老

人么！”

【原文】

颜渊问仲尼曰：“吾尝济乎觞深之渊，津人操舟若神。吾问焉，曰：

‘操舟可学邪？’曰：‘可。善游者数能。若乃夫没人，则未尝见

舟而便操之也’。吾问焉而不吾告，敢问何谓也？”

仲尼曰：“善游者数能，忘水也。若乃夫没人之未尝见舟而便操

之也，彼视渊若陵，视舟之覆犹其车却也。覆却万方陈乎前而不得

入其舍，恶往而不暇！以瓦注者巧，以鉤注者惮，以黄金注者湣。

其巧一也，而有所矜，则重外也。凡外重者内拙。”

【解】

颜渊问孔子说：“我曾经渡过觞深之渊，船夫驾船的技巧实在神

妙，我问说：‘驾船的技艺可以学会吗？’回答说：‘可以。会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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